竹木牙角"中的"竹"为何排在首位?

发表时间: 2018-02-02 21:53

认识竹,确实比核桃和其它文玩门类要迟晚很多,然而我对它的爱,却不比任何它类浅薄。记得有人说,中国人仿佛骨子里都对竹子有一种特别的情愫。对此,我深以为然。如果说对竹情有独钟,或者一见钟情,或许不完全妥当,但如果说一见如故,我想恰到好处。

“一身骨肉最清高,早入名门姓名标”。这是命卦诗里的一句,用它说竹,我觉得倒是挺好。和许多人不同,我看重的并不是竹子“节节高”的美好寓意,而是它那一身清风傲骨。不必宏伟,却可以睥睨众生,卓尔不群。在文玩的诸多门类里,既能把玩,又能作为生活实用器的,还是寥寥可数,而竹器往往是极好的选择,茶筒、香筒、折扇、壶笔、虫盒,如此等等,林林总总。对于一个文顽痴人来说,玩用俱可,便最为难得。所以我总说,“竹木牙角”的传统文玩分类里,“竹”为首,是有其道理的。

“松梅竹兰贵天然,涛声依旧自成篇”。在源远流长的历史传承中,在博大精深的国学文化里,竹与诸多物象被一同赋予了很多高贵的气节,这一点众所周知。然而我却更喜欢在安静的瞬间“管窥蠡测”,如是,我爱上了那蝴蝶斑中霸道盎然的气质,也爱上了梅鹿纹里万马奔腾的气魄;我爱上了香妃竹那斑驳千年的叹息,也爱上了凤眼竹那桀骜不驯的骨气;我爱上了紫竹的深沉,也爱上了楠竹的清雅。如果说,这些都是天赐之美,那么,我们也得感谢那些日日夜夜从事竹器工作的师傅们,用细腻的功法将它们升华以器,供我等所拥、所用。

我对竹器的追求只有两个字——干净。这话说来单一,其实,既简单,又不易。无论是蜡底大花也好,还是素面净身也罢,只要干净便会俘获我的心。而这“干净”却不是狭义的,反倒是一种气度。我曾在一首七律中写下这样的诗句,“玉扇乌心无尘染,陈泥稚褪芒初现”。

关于竹,我想说的主要也就是如此,在这里,我愿意引用一位好友的赠言,作为这篇小文章的结束语:恰似傲竹,风华无限。郁郁葱葱,生机勃勃。原潇潇洒洒,本刚柔亲和。遥遥尚路远,漫漫在长河。